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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逸话 WakemeupwhenSeptemberends 调香师夜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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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核心词:夜魔,调香师,明日方舟,夜调,仲夏逸话

死亡冲锋选手

轻松日常(确信)

初稿是在凌晨四点多理智丧失的情况下完成的,过后看了看很多地方都不怎么样,进行了一些改版

亲爱的兄长:

久未通信,甚是想念。

罗德岛将在莱塔尼亚境内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整,我们也有了比较稳定的收发信件的条件。原本我也可以申请离岛探亲一段时间,但是这里的工作实在让我放不下心来,十分抱歉。植物需要时时陪伴与呵护,人也同理。

我的病情依然稳定,并没有向坏处发展,也请告知父母让他们放心。罗德岛感染者的情况普遍都要严重的多;我很希望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温室已经逐渐迈上了正轨。现在在这里培育的有很多异国的植物,关于它们的特性和功用还需要摸索。我还有了第一个全权负责的病人——上次提到过吗?她叫葛罗莉亚,是维多利亚人,我们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后可能还会讲更多她的事,当然是在允许的范围内。

夏天又要来临了。莱塔尼亚这里也有着四季分明的宜人的气候,但没有哪里的夏天比得上米诺斯。在我记忆里,阳光下的一切都是那样明亮,街道、房屋和我们玩耍冲凉的小溪,都像是漂浮在了云端。还有葡萄藤,它们翠绿宽阔的叶片铺满了整个架子,无风摇曳着,阳光化作微小的星点从叶缝间射入,照在一颗颗饱满的葡萄上。在架子下面睡午觉是多么美妙的享受啊。

我不在的第一个夏天,它们从窗户爬进来了吗?

可能的话,回信时附上一些家里的葡萄种子给我吧。

开玩笑的。还是给我讲讲家里和家乡发生的事吧,什么都可以。回信的时候选择莱塔尼亚偶蹄邮政,注明罗德岛收,我们有专门的合作协议。

祝一切安好。

爱你的

莱娜

“莱娜?”她正放下笔,有人在身后轻轻唤她。

葛罗莉亚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依然睡眼惺忪,睫毛在眼皮底下微微地泳动。她不由得翘起嘴角。

“抱歉,把你吵醒了?”

“嗯,没关系……已经几点了?都这么亮了……”

天亮的很早。此时阳光已从有心无力的窗帘的各处边角渗透进来,溢满了整间屋子;新一天的热情也正从窗口源源涌入。莱娜哗一下拉开窗帘。她的病人在含糊的抗议声中又软绵绵地倒回床上,贪恋着枕头上残留的凉意。一只手无意识地捋着耳朵上的绒毛;这是葛罗莉亚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事情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她在挑选工具时想到。今天的日程是给一批新培育的植株换盆,这种活她干的熟练极了,所以可以放空脑袋去想一些别的事。当最初来到疗养庭院的时候,这个柔弱的菲林女孩还时刻处于一种紧张的状态中,疑神疑鬼,易受惊吓,现在却已变得完全不同。她捧起一盆莱塔尼亚本地的石蜡红,腋生的大团伞形花序中传出扑鼻的异香;为了将它移栽需要准备兼具营养与通气性、适宜组分的土壤,细心地挖出全部根系,剔除弱小和坏死的部分,移栽后还要放在阴凉处悉心照料。她希望自己总归做的还算不错。

温室的工作不似外勤,会有一波三折的奇妙冒险,但也绝不意味着缺少激情与挑战。就像信中所写,她一直在旅途中收集有潜力的异国花草并将它们引入到温室里。晾晒花朵,研磨种子,提炼精油,混合调香。不厌其烦地检查每一株植物的生长状况,疏松土壤,调整水、光照和二氧化碳,修剪枝叶,处理虫害。莱娜深知繁复的香气是她的工作受人珍视的理由,但她自身却受到一组更加单纯的气息所驱使:那是烈日下蒸腾的水汽,汗渍的衣物,茎叶断处的汁液和土壤中放线菌的清香。她的根须如同植物一般深深扎进地里,并从土壤中获得滋养。

中午,当固态的火自天顶倾落,阳光下每一个表面都在燃烧;莱娜脱下手套和围裙,回屋里冲个凉,顺手打开广播喇叭。她一般只放古典乐和米诺斯传统音乐,但偶尔也会听听维多利亚的流行曲。

吉他轻柔的拨弦声在顶棚下回荡着。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葛罗莉亚半闭起眼,耳朵轻轻摇摆。这是哥伦比亚的乐队,她说,但是谢谢。顶棚玻璃自动过滤强烈的光线,避免植物曝晒而死。各处的喷淋头也开始喷洒水雾。过滤后微黄色的光线四处散射,植株和花卉,钢架、攀爬架、提篮的挂钩,沾满泥土的铲子和手套,在午后的静谧中聆听着。一道彩虹在顶棚下横亘。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Summer has come and passed

夏日时光来复离去

The innocent can never last

天真烂漫岂能永留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唤醒我,在九月的尽头

“你有时会感到奇怪,”在她的日记中莱娜写到。“从一个人身上竟能散发出如此单纯的善意。葛罗莉亚不喜欢强烈的光线,所以她白天基本不来温室里。但当我工作到夜间,她便会来递上一条凉爽的湿毛巾,也会在一边扇风和驱蚊。这大概是她表达感谢的方式,有些笨拙,但却是真心实意。我又做了些什么能让她感谢的呢?”

工作结束后,她和葛罗莉亚在温室共同漫步。月亮和驱蚊灯照亮了她们的脸。“炎客先生?!”葛罗莉亚吃惊地大叫道,“可他看起来那么可怕!”

“他确实冷酷又愤世嫉俗,可他对植物的喜爱是真实的。人不会只有一面,瑞贝尔。”

白日余温带着湿润的气息从土壤里升腾。葛罗莉亚用靴尖轻轻踢走路上的小土块;她们彼此都沉默了一段时间。

“临光姐前两天来过。”

“临光小姐吗?”

嗯,葛罗莉亚点点头。“那时你不在。我……我鼓起勇气问她有什么事,可她并不说,只是在温室里待了一会就走了。”

“我来猜猜她待在哪里。啊,用不着猜了。”她踮起脚,耳朵在轻嗅时不自觉地翻动。“就在这边。明天拿一盆给她送去,她一定是喜欢这个才来的。”

“这种花吗?”

“对,它叫三色堇。”莱娜蹲下来,轻轻触碰那有着亮色边缘的宽大的花瓣。“得抓紧送去;花期已经不剩多久了。”

有时在夜间,骚动将她从睡梦中惊醒。葛罗莉亚贴在背上,微微颤抖着。

“噩梦?”

“嗯。”对方低声回答。然后她抽泣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一个劲儿地道歉。“我在努力控制,可是……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我去拿点熏香?”

葛罗莉亚把头闷在被子里。她想要起身,却感觉睡衣的袖子被轻轻地拽着。于是她又回到床上,伸出双臂将对方搂在怀里。

“我……我害怕。我不想让她出来。我怕她会……”

“别怕。”她搂的更紧了些。单薄的衣物无法隔绝身体的热度。湿热的气息带着些许淡香从身上扩散了。“她不会出来的。我保证她不会危害到任何一个人。”

血管在皮肤下面嘭嘭跳动。她就这样搂着,搂着,直到颤抖平息,汗水也终于变得冰凉。

Like my father’s come to pass

就像父亲来了又走

Seven years has gone so fast

七年时光流水匆匆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唤醒我,在九月的尽头

“我们需要你去跟‘那个她’谈谈。”博士说。

临光造访温室的时候,她正在行政区,巴别塔的恶灵在她面前十指相扣。“她的精神状况评分依然起伏不定。现有治疗没有起到很好效果。”

“我很抱歉。我在尝试更有效的治疗方案——”

“你在说的是熏香,”博士打断她。“它们很好,但是并不解决问题。必须要和第二个人格沟通。”

她盯着博士的手指开开合合,感觉就像看到了某种巨大蚯蚓破土而出,在空中蠕动。

亲爱的兄长:

夏天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半程。一个郁积的巨大云团在我们头顶盘绕着,来自南方的大团暖湿空气遇到冬灵山脉上升而凝结,这预示着强降水季节的来临。不知道昨夜的暴雨里,会不会有着一丝来自米诺斯的风呢?

葛罗莉亚最近时常感到疲倦。整天都睡不醒。我觉得是夏日带来的疲乏所致。我自己也开始精力不济了。温室的规模在不断扩张,它们中的大多数将在秋天开花结果,花朵和种子都是调香的珍贵原料。但是现在我必须悉心关照它们,控制好生长的各个因素。只有这样才能收获最美好的香气。

如果我显得没有那么热情,请别见怪。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不过还是很高兴获得有关家乡的消息,请务必再告诉我更多。另外,关于一年前维多利亚的感染者危机,有什么新消息披露出来吗?罗德岛的资料库很久没更新了。

期待你的下一封信。

爱你的

莱娜

她停下笔,正想去拿封蜡,突然感觉房间里有什么不对劲。原本一直萦绕着的香气现在几乎已消散殆尽。

“葛罗莉亚?”她呼唤着转过身去。

葛罗莉亚就坐在床上,床头被掐灭的熏香还剩半根。她正向法杖伸出手去,眼里闪着诡异的光。

Here comes the rain again

雨又再一次

Falling from the stars

从星辰坠落

Drenched in my pain again

在痛苦中浸没

Becoming who we are

塑成现在的你我

日复一日,葛罗莉亚陷入越来越长久的昏睡。她发现对方躺在床上满身虚汗,于是拧了半干的毛巾替她擦拭,又把另一条毛巾敷在额头上。呢喃着,葛罗莉亚勉勉强强睁开眼。“我……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是不是,她又出来了?”

没事,她俯下身去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再去拿一支熏香来。你继续睡就好。”

等到秋天就好了。不管是炎热的褪去也好,新的花种的成熟与利用也好,总之一切事物到了那时都会向有益的方面发展的,她如此坚信着。这些想法同样传染给了葛罗莉亚。她一遍又一遍描述自己的宏伟蓝图,谈论计划的扩建和不同功能的区域。“我会按照生长周期和环境条件把它们排布,”她说,“在任何一个时刻温室里都会有着缤纷的色彩。当然,最绚丽的还是秋天;泰拉各地的花卉,从维多利亚到东国,都汇聚在这一个小小的温室里。我敢说还没有人见过这种景象。”

葛罗莉亚微笑地听着,双色而湿润的眼睛里似乎随着她的话语而放射出了新的光彩。可她的身影一从眼睛里离开,光彩也便随之消散了。

As my memory rests

当记忆已经沉默

But never forgets what I lost

却仍记得失去什么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唤醒我,在九月的尽头

“……没有意义。‘那个她’不会配合。”她不情愿地说道。

“是吗。”博士听起来很是失望。“真可惜。人格的整合是她唯一的出路——”

“我们都知道凯尔希医生说过这句话。”莱娜抢先回答。“但我是她的主治医师和监护人,我更了解她。也许会有别的转机。”

“但愿如此吧。”

博士似乎不是很信服。但是无所谓,他也拿不了主意,于是让她回去了。但在门口他又突然叫住她。

“莱娜。”

“怎么?”

他凝视着她。从他的面罩上莱娜只能看到自己的反光,可她却感觉,似乎有某种东西径直窥视了自己的内在。

“人不是植物。别搞错了。”

说完,他又低下头去。

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空隙里,夏天的脚步蹭蹭蹭走过。三色堇的花期过去了,石蜡红也是一样。水培的炎国荷花一朵接一朵盛开,填补了它们的空缺。

“辛苦了,前辈。”她回头一看,是实习生波登可。后者在工作台边上放下一杯茶。“我泡的提神的花茶,试试看吧?”

她道了声谢,拿起茶杯。“啊啊啊——嚏!!”不知是烫乎乎的水汽还是后仰的姿势刺激了鼻黏膜,引得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波登可吓坏了。“没没没事吧?!着凉了吗?”莱娜小心地放回茶杯,然后掩住口鼻。“嘶……没事。”她摇了摇头。“今天鼻子用太多,有点过敏而已。没什么事。你从玻利瓦尔回来了?”

“嗯!”佩洛少女挺起胸膛。“家里人都挺好的。我想,我回来之后能分担一点工作,前辈你也就能轻松些了。”

一缕缕幽香在午夜一路穿过静谧的温室,飘进门缝,在工作台周围萦绕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在草叶与花茎间泛起涟漪。她们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莱娜心里想着花朵的配方,想着葛罗莉亚,想着博士的话,却越想越觉得抓不住要点来。波登可却什么都没想。“真好啊,”她称赞道。“即使在淡季也总能闻到花香。到了秋天,那会是多么美好的景色啊!”

“啊,是吧。”

“别怕,”对方似乎将她的淡漠理解成了心里没底。“一定会顺利的,毕竟前辈养过这么多花了。我也会帮忙的!”

莱娜只是疲惫地点点头。

亲爱的兄长:

很抱歉跟上一封信隔了这么久的时间。工作是如此繁重,即使是跟植物打交道,也时常让我感到喘不过气来,也一直腾不出时间来回信。劳累还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信心与憧憬。调香时的灵感也因此受到了影响。这是因为(涂改的痕迹)抱歉,也许并不适合在这里说。

还是说一些更愉快的事吧。昨天在最炎热的下午突然来了一场暴雨,几乎只下了十几分钟就停了。葛罗莉亚突然要我一起到罗德岛外部甲板上去。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要出门了。可出去之后我明白了她的意思:被烤的炽热的甲板还没有来得及冷却,雨水积在上面不断蒸腾,雾气就这样从我们脚边升腾起来,在四周蔓延着。雨后重新出现的太阳因为雾而变得柔和了;温室和里面的植被,罗德岛的塔楼,乃至于下面微缩的莱塔尼亚城镇和遥远的地平线,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也许没有什么比这更像一个梦了吧。

葛罗莉亚笑的特别开心。我又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的时候——那是一双樱红与天蓝的,非常漂亮的眼睛,里面充满畏缩,惊惧和疑虑。那感觉就像一只被从巢穴里掳走的幼崽,丢在陌生的环境里。你能理解吗?

我想要弥补她所失去的。时代在所有感染者身上留下的印记,我想与之对抗;但凡我能知道该怎么做的话。

说的有点远了。感谢你提供的信息。不嫌弃的话,还请继续来信。

爱你的

莱娜

“醒醒,瑞贝尔,醒醒。”

这天,她从晚饭后便带着葛罗莉亚到温室里待着。受监护人靠在她肩头睡着了,此刻有些小小的抱怨。“嗯?……都几点了啊。好困……”

“你都已经睡了大半天了。嘘。”

面前的是一株高耸的灌木,枝叶繁多,茂茂深深;从其间伸出一根枝条上顶着大大的纺锤形花苞,被外面细长扭曲的萼片包裹着。花苞是纯粹的白色;已经可以闻得到一股朴素的馨香从中传来了。“听到了吗?”她问葛罗莉亚。

“什么?”

“仔细听。轻轻的,花瓣一点点舒展开来的声音。”

夜晚是宁静的,却并不安静。即使在温室里也绝不缺少各色的虫鸣,残枝败叶间沙沙的响动,气流与玻璃外壁相碰的声音,还有从底下罗德岛深处传来的永不停歇的轰鸣。可是花苞的声音是特别的,它总能从一切之中脱颖而出;因为那是生命最为炽烈的奏响。莱娜看见对方的眉毛微微翘起,便知道她也听到了。

这是昙花,是原产于哥伦比亚和玻利瓦尔之间广袤沙漠的物种,她向葛罗莉亚解释道。在沙漠里,白天极度炎热与干燥,于是昙花进化出了夜间开花的特性。从开花到凋零只有数小时,在一个夜晚完成全部过程,从而最大限度地避免了水分的散失。“自我……保护?”葛罗莉亚喃喃道。“可是这么短暂……”

就在她们说话的这会,包覆的花萼已经如伞骨般辐射状打开了。无数片层层叠叠的花瓣也已展开成桶装,露出了内部花蕊的一瞥,并且以肉眼可辨的最低速度继续向外转动。“喀喀喀喀”屏住呼吸,花瓣间挤压与伸长的音符便一丝丝直入耳畔。

约莫半个多小时之后,昙花便以一种盛放的姿态展现在她们眼前。月亮从云层后窜出,慷慨地将它全部的光芒倾泻下来;因为昙花乃是地上的月亮。雄蕊簇拥着高高扬起的雌蕊,从它们中间溢出了大量扑鼻的清香,仿佛这一晚的开放便要胜过整个花季。她看看葛罗莉亚,女孩像是被惊呆了一般。许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真……美。”

“它很快就要脱落了。”莱娜说。“这一朵花存在的时间只有这么短短的几个小时。但是因为我们在这里看着它,它的清香,它在月下的淡淡的光泽,从此便会长久留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对吗,葛罗莉亚?”

易于理解的情感让她们紧紧相互依靠在一起。周围真的静极了。菲林女孩愣愣地看着花朵,像是忘记了睡眠和别的一切。不知道她心中有何想法。

在一天天强烈的光照中,日子就如同氢气球一般轻飘飘地飞走了。枯萎的花瓣又一次铺满了院落。从莱塔尼亚深山中采来的阴凉湿润的腐殖土,在烈日曝晒下硬化、开裂,被她毫不留情地倾倒出去。终于,白昼开始缩短。卡西米尔草原上第一缕凉风从北方吹来的时候,博士也在这个季节第一次地走进了疗养庭院。

“葛罗莉亚,”他郑重地在床边坐下,搓着手。“我必须得说,关于你的恢复情况——非常好。好的令人难以置信。几乎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微微偏转的脑袋表达出他的困惑。

葛罗莉亚用发抖的尖细的声音感谢了他的关照。莱娜看着这一幕,觉得实在滑稽极了。

“你做了什么?”出来之后,博士问她。“简直就像一个奇迹。”

“不过是一个奇迹而已。”莱娜踮起脚尖,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

Ring out the bells again

让钟声再一次响起

Like we did when spring began

就像春天一样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唤醒我,在九月的尽头

浇水,松壤,换盆。积累的养分开始向着新生的芽孢输送了,在九月的头上一个个地膨大了起来。“夏天总是像一个梦。”在又一封以“亲爱的兄长”打头的信中她写到。“近来我常常陷入短暂而又香甜的瞌睡之中,在那些睡梦里有着花香、耳语和美好的东西。当我醒来,它们仍在我身边萦绕着。过去的日子让我感到恍惚。有时我回忆不起发生了什么,有时我不相信它们是真的;它们就像是一个从午后阳光下诞生的泡沫一般的梦。不过随着季节变换,波登可负担起责任,我觉得……”

她愣了一愣,刚刚连贯的思路突然在这里断掉了。她想去找抽屉里找存放过往信件的小盒子,但是没有找到。隔壁传来一些零星的打扫房间的声音。可能是葛罗莉亚,她想。

刺眼的阳光从窗子里射入。她看到温室里一片静谧,翠绿的叶片无缝摇动,铁铲上沾着新鲜的泥土。正对窗户的灌木里几个白色的花苞若隐若现。她闻到三色堇、荷花和飘香藤的香气,还有千百种混杂在一起的气息,从整个夏天向她飘来。她听到音乐在沉静的空气中弹奏着:

Summer has come and passed

夏日时光来复离去

The innocent can never last

天真烂漫岂能永留

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

唤醒我,在九月的尽头

“Wake me up,”不由自主地,她跟着轻哼起来。“When September 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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