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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文丑

颜良文丑

颜良文丑

本文核心词:搞笑,反转,荒诞

宝且城是女石国的骄傲,盛产俊俏才子和婀娜豆蔻。据宝且城城志记载——

城处国之要塞,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男者,多潇洒之辈,玉面似若以粉敷之,修眉星眸,唇若粉桃。朗朗之如九天骄阳,皓皓乎如蟾宫冷月,身若修竹松柏,质如温玉暖润,气似唤地春风,神若谪世神仙。

女者,多精巧之辈,或活泼灵动,或温婉贤淑,亦或乖巧可爱,气质清高。如荷者高洁,如菊者淡逸,如梅者孤傲,如桃者娇俏。面如春桃,目似含情,唇施朱,耳着坠,吾之爱也。

早岁者,有敌犯女石国之边境,游牧民族多凶悍,兵者皆软甲弯刀,只是行军途中粮草不够,便宰杀战马以为粮,女石国士兵敌之不过,竟一连失数十城,帝震怒,待敌军行至宝且城下,一艾姓城主,携其好友余、楚二人,带领全城百姓私兵列阵城外。

敌军以为来者为降,且皆俊男美女,遂放松其 心,城下,数万者其开口。

“你马都没了还搁这挥舞刀工呢?”

“你们若是输了真是吃了战友没马的亏!”

“你们大帅是死了马么,怎么不敢上阵前来?”

“还有你马的尸体吗?我帮你埋了吧?”

众说云云,对敌人的军队进行了一番亲切的问候后,敌军终于丢盔弃甲哭爹喊娘的拼上来肉搏。只是敌军一路奔波,早已疲惫不堪,经过半天血战,敌军终于被打败。

就这样,宝且城成了女石国的英雄之城。

余处二人因对宝且城有功,赐居城主府。

——————

那人头戴高云冠,身披一件玄色鹤氅,内里一身天青色深衣,脚踩锦绣祥云履,腰佩一枚麒麟纹玉佩。手秉一把折扇,上面写着“快意生平”。

面若冠玉,星眸剑眉,微薄的绯色嘴唇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温润而俊朗。

逆着光而来,在这百花争艳的园子里,犹如谪仙降世。

“这花开的真他妈好看。”他叹道。

“断桥公子……”一清亮女声在后面呼唤他。

男子回头,一举手一投足间,尽是风华,他问女子:“平明妹妹,你他妈的有什么事吗?”声音如泉水叮咚,缓缓流入人心间。

来的女子身着一身鹅黄色襦裙,淡绿色的压裙佩摇的款款,鹅蛋脸带着一丝婴儿肥,眼角微有些下垂,透出些软萌无辜的感觉,眉间一点朱砂痣,红到了人的心坎上:“断桥公子,你这人能不能温柔一点说话啊……”她声音低落落,有点撒娇的意味。

见到心上人这般撒娇,任断桥也心下不忍,笑叹气,似是妥协,复道:“你他妈妈的要干什么呀?”

楚平明娇俏一笑,道:“入云姐姐和舟荫公子被抓回来了。”

余入云和柳舟荫!这两人已离家出走了足足他妈的有一月,现下被抓回来,只怕是会不好过啊,脑子怎么想的?

任断桥随着楚平明来到厅堂前,还未进去便已听到通天的呵斥声。

“两个小兔崽子还学会离家出走了,你们有想过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吗?”这是艾城主在呵斥的声音,不似一般中年人略带沙哑,而是富有磁性,像是一坛醇香的老酒,你会不喝,但绝对不会拒绝闻。当然,酒精过敏除外。

余入云性格火爆,一听这话当下就忍不住反驳了起来:“艾城主老东西,舟荫这货可是太子!你知道外面那些小嘴抹蜜的人都怎么说吗,他们说舟荫和当今皇上一模一样!”

“你听那个他妈在九天上翩然起舞的货色说的!”艾城主指着一旁闭口不言的柳舟荫道,“你看看他这幅怂样子衣冠不整,满身污泥,连他柳家公子的原本样子还不如,哪里像什么皇上?!”

一旁的柳舟荫其实没有那么不堪,至少腰板直直的,还有着一丝原本的佳公子风度。

“你他妈听那个货色说的?”艾城主质问。

“原乡那个哑巴就是这么说的!旁边那个聋子也说这哑巴说的没错。”余入云道,她说话掷地有声,让人忍不住的想信服,“为了防止那两个人骗我,我还专门在在大街上随便抓了个瞎子,他说舟荫一看就是天人之姿!”

楚平明和任断桥早已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只是,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玩伴竟然是这样的人……

任断桥先忍不住开口:“入云……”

艾城主见有人想问,心下甚慰,心道:“终于有一个开了天眼的人了。”

任断桥这边的话还没完:“舟荫这怂,真的是太子吗?”

看他眼神诚恳,那神情分明就是信了!

“千真万确!”余入云答。

“放他娘的狗屁!”艾城主气急,“我今天就 要去你那早进坟里的父母收拾你这鳖孙才行!”

说罢,艾城主抄起家伙便要打,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柳舟荫突然上前护住了余入云,那一闷棍打在他身上生疼……

他有一丝庆幸,还好自己挡上来了,不然这一棍子打下来,这小姑娘又要跟自己逼逼赖赖了。

艾城主没想到他会突然挡上来,气的将他一脚掀翻在地,不等人躺稳,便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现在像一个什么样子鸭?”

“你怎么可以带着小姑娘家家的出逃逃呢?万一受伤了可怎么办好鸭?”

“不要这样的啦,这可是很~危险的事呦?”

……

痛骂还在继续。厅堂里的人,皆是被艾城主这毁天灭地骇人气势所惊到。

除了一身反骨的余入云。

她不停的推搡着一言不发的柳舟荫,嘴里叫道:“舟荫,你说句话啊,舟荫!”

夜晚,天色如水凉,宝且城内尚有夜市一说,所以街上还算热闹,蜡烛的光透过红纸发出柔和的光,照在人面上模糊了一些棱角,只剩下星星点点的朦胧。

小贩低声叫卖,怕惊了这四坊里已休息的人,小推车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摇,带着一些月光撒下来的清辉微微慢醉着人心。

任断桥带着自己喜欢的楚平明走在行人稀松的街道上,一路的观赏,女儿家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的娇憨,美眸里散发出的流光溢彩,耳边巧笑银铃,融在任断桥心里,化成一片赤诚之心。

二人一路行至郊外,这里行人亦是不少,不少人选择在这里饭后消食,有相伴一生的老夫老妻,也有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妇,还有两情相悦的年轻男女,小孩子绑着丱发跑来跑去的寻着伙伴玩耍。欢声笑语中流露的是盛世安康。

鸣蝉和着噪蛙,草地上闪烁的是萤火虫的光,晚风徐徐,揉碎在偏紫色的夜里,带着沁人心脾的美好,吹皱小池塘里的清水,晃荡了月影。

“平明……”行至湖面旁,任断桥率先开口,“你知道人间的两种绝色是什么吗?”

“应当是雪色与月色吧。”楚平明答道,她声音软软的,一如今天的夜。

“那你可知第三种绝色吗?”男子又问。

“是漫天星色。”楚平明抬头望天,莹莹光辉下,引来夜幕相交辉,像是碎了的月亮。

闻言,任断桥摇头,他轻声道,声音低沉,打在人心上,痒痒的:

“是你这个货色……”

楚平明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自己是被表白了吧?

夜色浓郁,城主府内连府兵都静悄悄的,偶尔只有换岗的脚步声响起。

在艾城主的书房内,两人一跪一坐。

“皇上。”艾城主恭敬道“今日事出有因,真是多有得罪。”

那人摆摆手,道:“姓艾的你个老不死的本就是受朕所托,事急从权,最主要的是不暴露身份。”烛光照在那人脸上,不甚清晰,但若是细看,这人分明就是今日被说是太子的柳舟荫!

“谢皇上体谅。”艾城主道,“只是老臣有一事不明……”

“你这事儿妈还有什么事?”柳舟荫拿起茶盏,拨拨开上面飘着的浮叶,慢条斯理的品起来。

“两年前,您来到宝且城装成是柳家失踪多年的公子,您当时不是说您爱的是,是……”

柳舟荫道:“不错。”

“那为何?”

“老子请入云姑娘出去只是因为老子想找一个合适的聘礼献给你……”这是他叹息一声,“谁承想那个哑巴竟然坏了老子的好事!”

“您是不知道,您和入云出去的这段日子里,家女艾沾衣,那可是日日以泪洗面,我这个人做父亲的看着都心疼……”

柳舟荫叹了口气,道:“这件事确实是老子对不起沾衣,老子明日便上门给她赔罪!”

突然他惊道:“艾老头,你看老子这脑子,一时间习惯了这跪礼,你这老东西可是老子未来的岳丈啊 ……”

————————

这一天大早,太阳早已高照,晒得人间微微发闷。

楚平明起了个大早便去了艾沾衣的院子里,此刻姐妹俩正手拉手聊着家常。

艾沾衣是个温婉女子,笑起来也是浅浅的,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让人没办法生气起来。

“艾姐姐……”楚平明一脸娇羞,端的是不知道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若是有什么事便说吧。”艾沾衣道,她唇角有些迷人的弧度,眉尾一点若隐若现的浅痣随着她的目光盈盈,“左右这府里只有你还能随我说上几句,其他人皆是……”

艾沾衣是一个怪胎,从生下来就跟人的说话方式不一样,平常说话就想骂人一样,大家都不甚喜欢她,艾城主没有办法,怎么纠正也不行,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便严令禁止艾沾衣再在人前说话发声。楚平明最初也不甚喜欢这个姐姐,但她实在生的温柔好看,让人忍不住的想亲近。

“被骂就被骂吧,只要能跟那个美丽的人儿说句话,被骂死也是值了的!”那时的楚平明这般想到。只是自己也要不是的说一些骂人的词汇真的是好羞耻啊!

看着艾沾衣柔柔的眉眼,楚平明忍住心中的羞涩,她道:“沾衣姐姐,昨晚断桥公子带我出去玩,然,然后那货跟我表白了……”

她越说越羞涩,最后的声音更像是从唇齿间飘出来的。

“真的吗?”艾沾衣惊喜道,“断桥公子一直都待你不错,我早知他会表白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不像舟荫,嘴上说着爱我,不也是跟着入云走了。”

正说着,门外一道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艾沾衣,你这疯婆子给老娘滚出来!”

是余入云。

她昨晚越想越不对,为什么自己跟柳舟荫那小子那么一帆风顺的就被抓回来了,细细想来更像是柳舟荫那死男人自投罗网,自己把自己送到府兵手上的,他跟自己原本那么恩爱,却在自己提出要成亲时脸色大变,一定是艾沾衣那个狐狸精给柳舟荫下了什么咒术,而这个咒术的触发语就是成亲!

“艾沾衣,你个疯婆子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她知道怎么说话可以让艾沾衣生气,像昨天艾城主那个老东西一样骂自己的话一样是不行的,必须要用这最平常不过的话语。

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点事还是知道的。

余入云知道,楚平明更是知道,她担心的看着自己的沾衣美人,不出意外的看到她柔和的脸上酝酿起了一层薄怒,她跟忙劝道:“沾衣姐姐,你别跟入云那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好不好?”

艾沾衣看向楚平明的小脸蛋,浅浅的一摇头,示意自己根本不生气。

但那额头上微微鼓起的青筋让楚平明看着这一阵心慌。

外面的余入云还在继续:“艾沾衣你出来呀,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出来啊,别他妈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家!”

“你个死了马,没了蝶的,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老娘知道你在家!”

楚平明更着急了,去岁里,沾衣美人扑了只举世难寻的蝴蝶,谁知道那蝶活不到秋天就死了,冬天,沾衣美人最喜欢的那匹矮脚马也死了,沾衣美人好不容易才缓过来的,怎么能让余入云那个女人在随随便便的提起呢?

“余……”楚平明刚要替自己的美人姐姐对线,便被拦住了。

“平明,我自己来。”艾沾衣忍着怒道。

说罢,她便已经走了出去:“入云姑娘,您这样未免欺人太甚?这两年舟荫究竟是喜欢谁的你我也有目共睹,您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说是在下夺走了您的男人呢?”

“我与舟荫早已情投意合,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我是那狐狸精呢?”

“您这样是否有违一个合格闺秀的做法呢?”

“即使我们不再说您和外男私自出逃的事,你这样夺人心爱之人的行为又算得上是什么呢?你这个大坏蛋!”

艾沾衣的话仿佛豆子一般倒出来,一个字一个字都强有力地砸在了余入云的心上,她的眼泪慢慢滑下,最终只说了一句:“艾沾衣,你出口成脏,你真的是恬不知耻,你气死人家啦!我简直讨厌死你了啦!”

说罢,便一边哭一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楚平明还震惊在艾沾衣的连篇脏话上说不出话来,下一秒便看到艾沾衣脸上留下的清泪,她一下什么也不怕了,只想上去止住美人的眼泪。

“沾衣姐姐……”

“平明,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一呆吧……”她的声音颤抖,让人心疼。

“……好吧,沾衣姐姐,你别难过,入云她就是这样的,一旦见到有男孩子想跟她独处便会……”便会变傻。

她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她的沾衣美人第一次像他们平常说话的那样对她说了“滚”。

放在平常她一定会开心,但她此刻一点也不敢反驳。

房间里只剩下了一个如莲温婉的女子,她低低的呜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门外又有人来,他声音轻快,是柳舟荫。

“沾衣,沾衣你快出来,老子来给你道歉了!”柳舟荫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他用了最轻快的语气,最平和的词汇,希望他的沾衣可以原谅他。

但当他看到门内那个哭泣到不能自已的女子时,笑容逐渐僵在了嘴角。他赶忙走过去,将人揽在了怀里,轻轻的问:“沾衣,沾衣你他妈的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像是祖坟被人掘了一样?”

“你个臭女人别哭了行不行?哭的老子心烦,你要……”

他话没说完,便被怀中的女子一把推开。

他惊愕,他不解,为什么……

他看向艾沾衣的脸,那双平常总是笑着的杏眸里,此刻蓄满了泪水,眼球上满是血丝,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个被逼疯的疯子。

“你他妈的心烦就滚啊,老子难道缺你这么一个傻逼吗?”

“用得着 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惺惺?”

“前一天还抱着老子一个天盟一个海誓的说,转眼间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

“你他妈的不嫌脏吗?你一天换一个女人,把爷当傻子傻子一样哄你高兴吗?”

“柳舟荫!你到底是有多恶心啊?”

“我求求你滚吧?”

她哭喊的歇斯底里,柔和的音色根本喊不了多大声音,但她拼了命的喊,像是处在崩溃的边缘。

眼泪夺眶而出,根本止不住。

“沾衣……”柳舟荫高兴极了,他的沾衣,他的沾衣!“沾衣,你终于正常了吗?”

他上前将艾沾衣狠狠地拥入怀中,他道:“沾衣,沾衣我好爱你,下次难过的时候不用平平淡淡的说话了,你就直接说脏话就好,像你平常那样。沾衣,我可以教你,沾衣我真的好爱你啊……”

渐渐地,艾沾衣不再挣扎,她的手垂下来……

柳舟荫还沉静在自己的沾衣恢复正常的高兴里,像一个得到了糖的孩子。

下一秒,他便被推开了。

而艾沾衣则是像风一样的的跑出去。

宝且城城墙——

“诸位宝且城的人民你们好呀!我是艾沾衣。”

她站在高大的城墙上,拿用来传递消息的喇叭状东西大喊。

柳舟荫就站在城墙下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她马上就要告诉全城的百姓她恢复正常了”他心道,“终于全城的人都会祝福我们了,老子的国家将会有一个正常的皇后,她会成为最贤惠的皇后!”

城墙上的人还在继续:“真的是谢谢您们一直以来的招待呢!”

她紫色的衣裙款摆,像是淤泥中绽放的莲花,在风中曳曳生姿。

“但你们的话真的是有一点点苛刻呢!人家经常都不想听下去了呢!”全城的百姓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往城墙下赶。

“你们可不可以温温柔柔一点点对我鸭?”城墙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人家明明这么可爱呢!”百姓们开始激愤

“你们要是再不对我温温柔柔的,人家就要生气了呢!”有人开始爬城墙。

“你们真的是太坏啦!欺负人家!哼!再也不要……”

她被人拽了下来,扯着头发,她挣扎不得。

“怎么了嘛,人家还没有说完呢嘛!”

“你坏坏哦,我要告诉娘亲亲你欺负女孩子!”

“烧死她啦!”城墙下的人呼声愈高,势要烧死这个女妖才好。

在城墙下建起火台子。艾沾衣被困在里面。

她嘴里还在继续:“不要烧死我嘛,你们好坏坏啊!”

火染红了半边的天,熏黑了那一面的城墙。

恨她的人嘴里喊着:“烧死她啦!快烧死她啦!”

爱她的人嘴里也喊着:“烧死她啦!快烧死她啦!”

夜晚风停。

一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站在城墙上,拿着用来传递消息的喇叭状东西,巧笑银铃:“你们好坏坏哦!”

“烧死她!”

——————

茅草屋内,正升起袅袅炊烟。

一个小男孩托腮坐在风箱旁生火,这风箱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久失修,呼哧呼哧的同时还能吱吱呀呀的“唱戏”。

他的娘亲正在桌案上处理鱼,旁边放着些用酸菜做得酱料,看起来今天吃的是酸菜鱼。

男孩低叹一口气,道:“娘,你他妈的给我讲这故事是什么意思啊?”

他看向自己娘亲的小小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娘亲擦了擦手走过来,走过来,跟着自己的孩子一起烧火,只听她温柔道:“娘的意思是……”

“如果你再敢说脏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娘亲的语气太过温柔,听起来像是真的。

男孩点点头:“好的娘亲,爷记住了。”

母子间的气氛温馨极了。

看着这对母子的相处,案板上的鱼眼里发出诡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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