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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十年 终结篇

盗墓笔记十年 终结篇

盗墓笔记十年 终结篇

本文核心词:

作者南派三叔

01

温度已经升高了。

我戒了一段时间烟,但是这时候控制不住又点上了一根。太阳正在升起来,露水和闷热的感觉让人有些焦躁。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也许他早就走了。”胖子在边上也抽着,“你知道他的脾气,咱们就是太纯良了,老被老人家骗。”

“那他就算彻底得罪我了。”我想了想,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但是我并不知道如果这种“可能”真实,我应该恼怒,还是替他高兴。

潘子的墓碑在晨光中慢慢清晰起来,刚才有些灰暗的刻字,一笔一划的边缘我很熟悉,那是我自己写的。上面的描红都剥落了。

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接受潘子不会在我身边了这个事实。如今,我接受了这个结局,十年后,即使没有他,我坐在墓碑前面,也没有任何一丝的动摇。

有人拼命想从石头变成一个人,而我,却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块石头。

胖子在潘子面前倒上一麻袋纸钱,用打火机点起来,我从包里掏出几条白沙,压到纸钱上面。

“我操,这么有钱了还不给大潘整点高级货。”胖子道。

“这是给我自己备的。”我对他说,如果这次不成,那这些烟就先捎在潘子那儿。说句玩笑话,如果三叔也在下面的话,估计这两人已经把阎王爷整下来等着我下去荣华富贵呢。我给自己准备点小爱好没错。

胖子在潘子墓碑前念念有词,我大体都知道他会说些什么。这么多年,也懒得听也懒得吐槽了。

一堆纸钱烧了15分钟才完全烧完,我站起来,胖子也站了起来,我们都看着对方。

胖子的头发鬓脚有些白丝了,但是他的气息一点都没有变化,而我变了太多。

不管怎么说,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是不可能错过这一刻的。

“走了走了,别矫情了。”胖子拍着我,“你得努力找回你以前的感觉,这是最后一次了,咱得开开心心地把这事给办了。”

我们出到公墓外,几个伙计正在不停地打电话,看到我们过来都迎过来,我晃了晃手腕,让他们下达命令,他们往各自的车队跑去。

外面的车队围得水泄不通,我走过他们,车灯闪烁,能看到车里一双一双的眼睛,都充满了欲望。

即使到现在这个时候,这帮人仍旧有时候会犯错误,这么密集的军队在这里集合,太引人注目。

有多少人了,我真的记不清楚,这十年里所有在我身边,愿意帮我的人,全部都在这条路上。这就是吴家小三爷的全部身家了。

我和胖子上到我的吉普内,副驾上的哑姐递给我对讲机。我拨通了频率喊到:“所有吴家堂口,按个喇叭和你们潘爷说一声:我们走了。”

满山遍野,我能看到的我不能看到的地方,同时响起了震天的汽车鸣笛。

“出发,我们去个凉爽的地方过这个夏天。”我把对讲机丢回给哑姐。

车队马达轰鸣启动,胖子看着窗外,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是小花的微信。北京和长沙的车队已经先开出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十年了。

02

从杭州出去的这段路太熟悉了,我很快便昏昏睡去,我的疲惫感现在已经不像当年一样,如潮水一样让人想跪下不再起来。

更像一种慢性病,你想起来他就在这里,你不去想他,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

整件事情,我一直在做减法,从之前把事情不停的复杂化,到现在,我只专注了于自己的核心目的。我曾经不止一次问自己,你到底要什么,你是要答案,还是想要身边的人平安。

我现在要把这件事情结束。彻底把这个几千年前开始的无限不循环的阴谋结束掉。为此,过去的几年,我把伤害转嫁到了无辜的人身上。

只要结果是好的,我愿意成为最后一个像三叔这样的人。即使这样会带来自我厌恶。

好就好在,只要直面面对,这些事情,也都尘埃落定了。环线公交车司机的最后一环,到达终点就下班了,反而可以看风景听音乐。

到达二道白河是一周之后,我把时间拉的很开,这样所有人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也可以减少他们心中的欲望。

二道白河非常热闹,很多年轻人在此聚集,似乎长白山景区在做一些活动。

比起刚入行的时候,中国现在的无人区越来越少,公路越修越多,所有人的人都往荒郊野外跑,长此下去,汪藏海当年想隐藏的东西,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先锋休息了一天,就往山里进发,有个宾馆叫长白松,经理和我们关系不错,胖子直接安排在里面安置了一个临时总部,因为人实在太多,小花他们在附近的宾馆散落。那天晚上烤全羊就吃了30多只。

北方的夏天比较凉爽,在农家乐露天,老板推荐了夏天才有的刺老芽和牛毛广,胖子就觉得奇怪:“这丫不是咱铺子后院的野草吗?这能吃吗?”

“怎么能是野草,这是种的,老好吃了。”老板是个大姐,“等下你大哥回来你可别乱说,小心他削你。他种的。”

“现在是市场经济时代,怎么能削顾客呢?”胖子就不愿意了。

想了想还是没吃,撕了条羊腿过来。上面的孜然和胡椒配上皮的脆香,我看着他吃就流口水。

“削顾客是我们农家乐的特色。”大姐就乐,如果不是微胖,这大姐的条子比哑姐还顺,胖子抹了抹嘴边的油,就对我道:“这大姐也结婚了,咱们以后别来这家吃,换一家有小姑娘的。”

“羊肉火气大是咋的,老瞄人家,大哥是得削你。”我看着也乐,小花就从门外进来,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提着两瓶葡萄酒。

问我怎么也东北腔起来了。搬了凳子坐下,小花就轻声道:“先锋有发现。”

说着在桌子上放下一件东西。

桌子是比较简陋的杉木废料压出来的铁脚桌子,凳子是塑料带靠背的那种,大排档常用的。胖子要用两个叠一起才能安心坐下。

那是一枚形状奇怪的箭头,和我在爷爷骨灰中发现哪些箭头,一模一样。那些箭头在爷爷体内埋藏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

我们怀疑这些箭头来自于某个不知名的古墓。而这个古墓,一定和最核心的秘密有关。

我记得开馆看到爷爷骨灰坛时候,我自己的精神状态,如今看到这枚箭头仍旧心脏压抑,箭头锈的厉害,上面还有很多腐朽的木皮,应该是从木料之中取出的。

我看向小花,想听他说出来龙去脉。这枚箭头,是从何处取得的?

03

小花告诉我,这是从一个老乡家里找出来的。

自从吃过亏之后,我都会有事先在老乡家里先收一遍东西的习惯,从收到东西,能看出很多的文章来,这个地方以前的经济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传说。这些碎片很多时候能拼揍出很多信息。

“这人叫苗学东,老爸是林场的工人。这枚箭头是从一根朽木中年挖出来的。他老爹有锯木头的时候发现的。他说这样的箭头,在他们林场的一些老木头里时常能找到,都烂成疙瘩了。”

“林场?”胖子转头问大姐:“大姐,你们这儿还有林场呢?”

“东北哪能没林场?”大姐头也不抬。

“还在砍树呢?能给咱们子孙后代留点树吗?”胖子怒道:“你不知道树能生产氧气以?没氧气胖爷怎么活?”

“你有能耐你去林场嚎叫去,又不是我砍的树。”大姐大怒道。

胖子嘀咕着,回头看小花:“这大姐知道林场在哪儿,呆会让她带咱们去,阿花你接着说.”

“我不叫阿花。”小花抚了抚额。

我点上了烟,让胖子别打岔。

“那林场的地下有很多枯树,挖开地面,一层一层的烂木头。”小花说道。“都是当年建设兵团从深山里运回来,木质有问题或者因为调度问题没有加工运出去的,堆积太久之后就腐烂了。苗学东说,那些木头时肯定还有这样的箭头。”

树干中有箭头,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发生过争斗射入树干内的,箭头的制式有可能是当年蒙古人和万奴王最后那场大战时候使用的。

如果大量的树木都有,这些树木应该来自于一个统一的古战场。

那个地方一定有线索。带着这么多人,走之前的那条路上雪线,并不是特别明智。

我需要对这里的地形更加了解。

我并不急,离约定的日子,还有好久,我甚至可以在这里过个暑假。

叫上了人,让大姐带路,带着苗学东我们就前往林场。

车开了好久,绕着山路越开越窄,好在这个年代没有土路了。

水泥路到了半山腰一个大铁门,打开开进去,里面是一片很大的开山出来的平地,上面堆满了零零星星的木头,苗学东说,最近也没有太多木头了。

正在庆幸路还能继续走,吉普车继续往前,上了一条杂草丛生的泥路,很快来到了林场的后门。

我们看到了一扇更老更小的铁门,铁门完全生锈,上面爬满了菟丝子。一边的铁门有一根转轴已经生锈断裂,一扇门几乎是挂着。

上面有四个字:严防山火。另一边菟丝子无数层爬满的砖墙上,似乎有一声已经烂成泡的板子。

“后面是老林场。”苗学东说:“东西在老场区。”

我们上去扯掉菟丝子,那个年代的锁就是用料足,虽然全部锈了,但是还结实的要命,看林场里没人,我们用衣服抱住手抓着菟丝子翻了过去。一边人把工具丢进来。

进去就是过膝盖的杂草,我们能看到里面是一个小一点的全是杂草的广场,没有木头,只有几个低矮的厂房。

“有问题。”我刚想往前走,就看到胖子蹲了下来。

“怎么了?”我问道。

胖子看了看正在爬进来的苗学东,喊道:“这林场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04

“发生过什么事?”苗学东很纳闷,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是个本地的年青人,显然不明白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干嘛。“没发生过什么事啊?”

“那你们干嘛把这门锁起来,这里面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胖子说道。

“嗨,老板,你这关注点也太怪了。这里面难道还有野兽不成?”苗学东径直就走入草丛里,一路走到广场的中间。

我点着烟,看着严防山火的字样在各处都有,内心一点没有愧疚。

看胖子的表情,一点也没有放松,苗学东莫名其妙的回头看着在门口纹丝不动的我们。

我蹲下去:“胖子,要是真没事,咱们一群神经病的名声肯定会在乡里传开的。”

“天真,胖爷我打了半辈子手枪了,视力会下降,但是眼睛抓东西只会越来越毒,这地方不对劲。”胖子回头,他对我的伙计都很熟悉,叫了一声:“坎肩!”

坎肩也是当兵的,我的队伍里有不少退伍下来的伙计,都是散在这一行,听说潘子的事情对我有好感,聚集过来的。

潘子这样的人就是这样,即使不在了,他的影子和过去还是会成为一种力量。

“胖爷,您说话。”坎肩弯下腰。

“东北角那棵树,边上三寸,别打偏了。”胖子说道。

我和小花都看着,这么多年了,胖子要严肃起来,还是要重视的,就见胖子刚说完,坎肩反手掏出弹弓,手反弓扯到极限,“啪”拉出一道破空声。

这种土质弹弓威力极大,就听到“哎呀”一声,一个人从胖子说的那棵树后翻了出来,捂着脖子翻倒在地。

这人翻出来之后,广场四周的大树后头的草丛和灌木后面,立即就有了其他动静,看样子藏了不少。

“自由射击。”胖子哭笑不得的看着站在中间的田学东,一边坎肩用弹弓一个一个的把草丛后面的人轰出来。皮筋每一次破空声,就听到惨叫,躲着的人被打中不同的地方,疼的上蹿下跳。

一共十七个人,全被打散了。

跑出来之后,有几个还想往我们这里冲,我们几个刚甩出甩棍,这些人就改变主意了,回头往广场边缘的林子里跑,很快跑的连影子都不剩,就剩下苗学东一个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来到苗学东边上,就问:“这些人是谁啊?”

苗学东看着跑远的几个人,结巴道:“不认识,不是本地人。”就听到林子里有人在叫:“吴邪,你他妈等着。”

我立即就想了起来,这人是谁。

“我不可以有敌人。”这几年来我一直贯彻这句话,因为我需要在这个事件来临的时候获得最大的帮助,破去所有的阻碍。

所有盘口的人全部出动,这很容易让人觉得我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从而引起行业内部的警觉,这个时候阻碍往往会出现。

我没有精力再去对付这些人,所以我一直以来坚决不树敌,也常常倾巢出动,让人感觉我是好大喜功之辈。都是为了不引起注意。

但是无论我怎么做,有一个人一直把我当成敌人。

而这个人我无法对他如何。

他的名字叫做王盟,我入行之时,是我店里唯一的一个伙计。我回来之后,他在我铺子的原址上开了一家店叫做王子规矩,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回来。

就像丧偶的人终于忘记了过去,准备开始新生活的时候,死去的另一半又突然出现一样,他对我的回归非常的不适应。

吴邪不在的时候,王盟在各地都要受到“死去”老板朋友部下的照顾。

吴邪回来了,王盟不再是王老板,又似乎得回到柜台后面去扫雷了。不过经历了那么多,这小子也第一次开始抗争起来了。

他知道我太多的事情了,知道这个时间,这群乌合之众不像是来找我置气的。也不知道想干嘛。

我决定不去理会,摆头让所有人抄起家伙,问苗学东:“怎么整?”

“这底下全是烂木头,挖开就是一层一层的,这个林场那么多年都埋在下面。我爸说,他肯定记不清木头是从哪儿伐来的,但是他记得他找到这箭头的时候,那根木头是在林场的东北角。”

我们来到东北角,就开始锄地,小花看着王盟跑掉的方向,忽然有些发愣,说道:“你们看这座山,像什么?”

05

我顺着小花的目光望去,我们就在山腰,能看到山坳对面的山势挺拔,因为以前是林场,这附近的树应该已经被伐过一遍了,长的都是树龄不够的小树。

但这座山不大,并无什么奇特。随即我就看到了小花说的那座山。

是在我面前这座山的后面,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大山,大山隐没在云雾中,能看到山顶的白雪。

这座山看着离我们就很远,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目测都那么远了,实际距离可能更夸张,山的形状,很像一只印玺,这就是吸引小花注意的原因。

“这座山离我们要去的山是不是同一个方向?”

如果这座山在三圣雪山附近,或者在同一条山脉上,这个形状就可能不是巧合。

小花用手机把山的照片拍了下来,问苗学东那是什么山,苗学东摇头:“现在年轻人都把目光往外看,谁还关心家里的山,而且这种山,这里有的是,得问老猎人才知道,不过现在应该找不到了。”

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什么?

当年我们进到这种地方,还能找到老猎人,89到90多岁,往往还能寻访到一些,十年之后,我知道所谓的老猎人,可能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花一周时间往里走走看,靠近这座山,应该能看得更加清楚。

另一边已经挖开了,地表被铲开,挖下去一米多,就开始出现碎木头,腐烂的木头碎屑和泥土混在一起。

木头虽然已经腐烂得酥软,但是要挖开还是很困难,时不时遇到坚硬的部分。

很快这些人都筋疲力尽,我们已经算是体力非常好的城里人了,但纯体力活还是超出我们的想象。

结果一直挖到天黑,只挖出一个看上去很寒酸的大坑来。

想想当年秦始皇挖个陵要动用70万人,也是不得已的。

又叫来另外一队人,干脆就搬来帐篷在这里睡下来,生上篝火,一边还有人像淘金一样用筛子筛这些土和木头。

挖到六米左右,下面就没有木头了,再往边上挖,天亮的时候,有人把睡袋里的我摇醒,让我看发现的东西。

又一枚箭头,还是湿的,应该刚刚筛出来,我出去在天光下看,和我爷爷骨灰里的一模一样。

整个林场已经被挖的得不成样子了,这个箭头是在最开始挖的十米外地下发现的。同时挖出的还有很多松果,说明是落叶松。

“得至少咱们知道这些箭头射入树干的地方,有很多落叶松。按照这里原始丛林落叶松的保有量,至少咱们需要搜索的范围已经减少了一半,只要200年就可以找完了。”

胖子说道:“胖爷我从现在开始每天打打太极拳,能帮你对付30年,剩下的日子加油!”

我白了他一眼,抓了一把筛出来的各种松球壳,小石头,“当年伐木的路线如果能知道的话,还能缩小范围。”

实在不行,只有按原路硬上,那条路我还依稀记得,不过如果是这样,现在就得出发了,因为一旦下雪,地貌会变化多端,无法分辨。

“铁路。”小花忽然说道。

我们转头看他,他道:“所有林场的伐木路线,都沿着铁路,铁道兵在前面架设铁轨,后面的建设兵团跟着伐木,所有的木头都是小火车运出来的。”

这里的小火车是指专门用来做特种运输的火车头,比正常的火车头小很多。

坎肩一声令下,这批伙计丢掉家伙就开始在草丛里找铁轨。

很快铁轨就找到了,已经生锈,下面的枕木还在,枕木下面是碎石头。也长满了杂草,但因为是碎石的关系稍微稀疏一点。

铁轨在广场上横穿,通到一边一幢已经没有顶的破败砖屋内。另一边往王盟刚才跑的方向延伸过去。

“咋弄?”坎肩问我。

我啧了一声,问小花道:“你财大气粗的,知道哪儿有卖火车的吗?”

06

小花冷冷地看着我,显然不想理我。其他人则期待地看着小花,希望他真能买一辆火车来。

“专心点。”小花后来说。

他确实老是在提醒我专注,这个修正其实也是能让我撑下来的动因。最后当然是没有火车买,而是清点了一批人,一共十二人,沿着火车的铁轨一路往里走。

找人借了将近二十匹骡子,一半骑一半驮着补给,我们就出发了。

这十年来这样的旅程我非常熟悉了,穿着已经发旧但还是特别好用的冲锋衣,整顿好所有的鞋子、帐篷、防蚊器械。三把白狗腿入鞘横在骡子背上,自己腰间和背包侧面。

小满哥带着三只獒犬,吃饱了油水,一行就往原始丛林去了。

一路无话,一路走了四天,已经进入原始丛林腹地,只路过了一片明显看上去树龄不够的松树林子,小花说不可能是这儿,但是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片被砍伐过的林子离林场只有四天,是最近的一块松树林,应该是最早被砍伐的,最早的树都用来盖林场的房子了,我们从地里挖出来的朽木肯定出自比这里更深的地方。”

于是继续前进。

晚上的林子又潮湿又阴冷,篝火燃烧着,煮着方便面,小满哥每天都有收获,不是野兔就是山鸡,坎肩和胖子都好野味,两个人每天烤着不同的东西,我这几年已经吃不了太多肉了,只能吃最开始的一两口。

一周之后,我们来到一处山坳,胖子首先咦了一声,其他人也全部停了下来。

山坳之中有一团巨大的菟丝子,密密麻麻,像一个巨大的茧,这团菟丝子的周围有很多“毛棍子”,就是被菟丝子完全缠绕,死去的枯树。菟丝子也都死了,黄黄的丝帐一样的一大片。地上的野草枯萎发黄,但是特别的高,显然枯萎之前疯长过一阵子。

我们都被这个菟丝子茧吸引了过去,走近看的时候,发现这个茧实在巨大,里面似乎是一块巨石。

“应该就是这里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看四周是一片松树林子,稀稀拉拉,又有这么奇怪的地貌,两边山势平缓,这块石头突兀的在山坳里非常奇怪。

四处开始用金属探测器扫地下,很快就有发现,翻起土表筛土,几乎没多久就出现一些铁疙瘩,不是古代铠甲的碎片,就是兵器的铁渣、箭头之类。

“是个古战场。”

胖子做出霍去病的样子,转头指着一面的山,“这块巨石应该是在一边的山上,蒙古人的队伍进到这里之后,万奴王的军队推下这块巨石,然后跟着巨石冲锋下来。”

是埋伏战吗?埋伏战的话,应该有很多落石才对,一块巨石,应该是攻坚战。

我看着胖子指的方向,说道:“万奴王的军队在守一处重要的所在,蒙古人攀山进攻,马上就要攻破的时候,才需要一块巨石一路碾下。我们从这里上山,大家睁开招子。山头上肯定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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