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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

怡红

怡红

本文核心词:

今早看书,偶然之下想到旧人旧事。那具体情境已忘,只那情境中的人儿令我始终记得,初中时,她当时以秘密为由悄声向我说,她外婆替她起一别名作唐怡红。我笑为何取个妓院的名,还好她本名不叫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当时该是很难过的。至于怡红与妓院相关,想来我受当时的武侠电视剧影响颇深。

这么个漫不经意的小情境时隔八九年到心头浮出,着实令我震撼,想必过往之事并不是过了便忘却,只逢个好时节,便如沉了水的石头又见了天日,虽教水磨灭许多,但也应看得出棱角,便叹:想不到当年我还干了这等荒唐事。说是荒唐其实一点也不荒唐,毕竟才那么大点儿的人,哪里又懂得旁人的小心思呢?或许荒唐是假,更多的遗憾,唏嘘才是真。

一番自省,我是有歉意,有醒悟。说者今日此时方有了意,我欠她一个道歉,却觉得还不够,但还要说些什么又说不上来,怎么形容呐,嗓子眼干的冒烟,举起水瓶一通乱灌,那水却偏生堵在瓶口,实在不是个滋味。写到此时,一桩桩同她有关的往事又浮了上来,我同她最近一次联系是大二,不过只是寻常问候,两三语便再无后续。再往前溯,便是高一时候,其中细节当下回想,欲说还休。

我想到她,便始终是初中那般映像,一头秀发恰好及肩,小巧翘鼻。大抵再过三四十年,我还能想得到她时,她该还是这般。不过,概率不大。

我读初中在乡里,学校不大,五分钟便可从校门至尽头的灰墙。操场中却是有株孤植大树,一人是抱不过来的,这树叫什么名字我又忘了,去年回去时,我还特意问过人。树有些年头了,分三四侧干,树枝多被锯,树皮皴裂,常年少叶,四时皆孑然而立,风雨、晴空皆那般模样,半死不活。我曾担心它会哪天突然死去,这种担忧是多余的。我走时同我回去时,它仍是那般,孑然却也怡然。

怡红院是红楼梦里贾宝玉的宅子,我看到这里,早已和她失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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