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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TED東雲晨晞

WANTED東雲晨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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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核心词:

二.Outlet

人们口中的光明,莫过于给罪恶披上华丽的外衣。至少对于东云晨晞来说,前后都不是路。

「不要想太多了……先看看接下来」即使话未出口,他也哆哆嗦嗦,毫无底气。如今,还在害怕什么?

一辆绿皮的士缓缓驶来,这可不是什么希望……车在他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男孩稚嫩的脸庞。晨晞惊讶的望着他。

“看什么看啊你!东云安吉——上车!”男孩粗鲁的拉开掉了漆的车门。

还在犹豫什么,在迷宫之中,你是愿意重返背后的深渊,还是探索眼前的未知?少年的那份冲动,悄然阻断了背后的去路。

晨晞还是上了车,他极不自然地坐在安吉旁边。车再次缓缓向前开去。「真的、只是巧合吗?」

安吉翘着二郎腿,大声说:“司机,回刚刚来的地方。”司机一直带着口罩,一言不发。她便转头,又用憎恶的眼神打量着晨晞,“你有是哪个人的?真是的,一个个都来。”

晨晞先是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又有些不明所以。他终究还是懦弱,号啕大哭,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又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代了,尽管他知道,安吉也是小孩,不可能解决一切,但又有什么关系——

悲伤的事情说出来心情就会好,那是自然的。一些说辞,把锅甩出去,不就轻松了吗?不用担心,人们总是好面子的——或者说,不会吝啬这份自欺欺人的“善意”。

安吉自是如此,她一改之前的不友好,对此很是同情。只不过这份同情,更是令晨晞反感。是怕被瞧不起,还是负罪感。

安吉并没有看出来,她继而说到,“我爸——家父生活上不检点,总是在外面鬼混,惹了不少麻烦,死——去世之后,总有人找上头来,大概是想着那些钱,老子都烦死了!多了对了,我现在一个人住在公寓,先带你回去吧。”

这份“体面”,似乎源自于一种优越感。正如站着迷宫路口,难以想象其中的复杂,真正发现深陷其中,也只能无力挣扎。

车继续开着,窗外的景物却越发模糊,只是错觉……不,是想象与现实的重叠。朦胧中,早已偏离路线。

“喂,司机……”

“我知道,”司机冷笑道:“通缉犯与失踪人口,不正相配?东云晨晞君。” 他露出极其狰狞的表情,拿出了一个小玩意。两人昏了过去……

若无此事,生命之湖也已掀起巨浪。正好,不想再思考了,反正,也无能为力。软弱下去,反而更轻松。

让得逞的人放肆的笑吧,任谁,都走不出这重重迷雾。

等到晨晞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白花花的墙壁,齐全的家具,木制的床散发淡淡的清香,被子刚晒过,有着太阳的味道。

晨晞小心点下了床,看了一眼墙上的闹钟,自己昏过去才不久。他拉开窗帘,阳光径直照来,有些刺眼,不远处是大片的美丽的花田,,五彩的花簇拥着,宛若仙境一般。其中,有几栋奇怪的建筑。

晨晞稍微愣了一下,马上回事望去,安吉并不在这里。他忙打开门,想出去看看情况,正好看见了短发女子熟悉的面庞。

“你是……”

“怎么,有意见吗?”女生叹了口气,“本来想之后在解释,天知道整了这一出!我真名是安琪,高一。兴趣是男装,你也看见了……女生一个人很危险。”

“嗯。”

「现在的状况,哪怕只有一点,比在外面好也好,不会更糟糕的,不会的」晨晞回头望了一眼窗外的晴空,心里得到了些安慰,至少这份美丽,还是真实的。

“下午好,两位。”司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冒了出来。晨晞下意往后退了退,揪紧安琪的衣服。

“你们这些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安琪一臂护住晨晞。

司机挠挠头,“怎么说……如你们所想,我们是犯罪组织。嘿嘿,但总需要新成员,你们也知道,不可能去贴招工的……然后嘞,就找晨晞这样的孩子……安琪,很抱歉把你卷进……”

司机说了半天不明不白的,连我也一头雾水。总而言之,想出去是不可能的,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又不认得路。而且……这里没有想象中那么糟。

“啊那啥,我的名字呀,司马祀,今后多指教了。对了,去吃点东西……”晨晞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吸一大上新鲜的空气,走一步是一步。

吃完饭后,几人又去商店买了些东西,这里没有服装店,杂货店之分,全部集中在一个大仓库里。花的是祀的工资,晨晞有点不好意思。

对绑架自己的人也这么拘束,也只有他了。安琪无奈笑道。

世上没有绝对的光明,也没有统粹地黑暗,正因如此,命运才如此不可预测。

大概两点多,祀把他们交给了一名黑衣男子,随后进入一幢地下建筑。七拐八绕下,他们来到了一个训练场。与地面不同,空气中充满压抑,铜墙铁壁上,还残留着斑斑赤迹。

不论表相多么诱人,必需认识好,自己的处境。晨晞只感一阵恶心,身体变得软趴趴的,可在黑衣人的视线中,轻举妄动绝非明智之举,且今后大概也是如此。

晨晞的眼神有些空洞,自己就和玩偶一样,任凭他人摆弄,无论是赤腥与罪恶,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黑衣人掏出把枪,递给两人,安琪不停摆弄着,“真家伙?”

“往头上打一下就知道了。”黑衣人不仅长着路人脸,声音也毫无识别度。[手动滑稽]这句话他严肃的表情不符——戴着大墨镜,也看不出所以然。

安琪耸耸肩,呵呵一笑。

晨晞望着枪,心情无比沉重,他本能的对此厌恶,但又不得不拿起它,若不用子弹射穿敌人,自己便会葬身于枪弹之下。

靶子的出现,让晨晞近乎绝望,那是动物,鲜活的生命。

黑衣人先“做了示范”。晨晞看得很清楚,至于地上新增的赤,大概是洗不净了。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兔子,从瞬间惊慌失措,到彻底的沉寂,十秒不到。兔子无力反击,他也没有勇气抵抗。

安琪十分坦然,这一切对她都无所谓,只要活着就有无限可能,这是她的信念。

与安琪不同,很早以前,父亲就教给他射击的技巧。痛苦短一点吧——射出子弹后,他都立即闭上了眼睛。不用看,自是鲜赤的狂宴,而黑衣人脸上得意的表情,也自然能想象地出。

不甘,却又显得如此无力。

5:00 回到地面

晨晞这才明白,花的美丽,仅仅只是为了掩饰。以后每一天,都将是如此……他们,正是利用了“已经没有退路了”的心理。

晨晞只觉一阵恶心,晕了过去。

“晨晞,安琪,我们只是不想让你们抱有太多幻想,总要认清楚事实,还是早点为妙。”祀在远处微微叹气,他受教程度不高,说话总是让人糊涂,但就是这样的他,也明白适者生存的道理,毕竟来到这里的人,都是不可能回去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毫无立足之地,所以,他要让他们创造出“价值”。

前后都是越棘,是否摇摆不定,那倘若前路上开着小野花,又是否更讨人欢心。对于罪恶,人们本能地去规避,但若是有什么事物给了他一点儿理由,哪怕十分勉强,他

也会装作不明事理地披上那层外衣。

东云晨晞已经懦弱太久了。

醒来时,人已经在医务室里,旁边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小姐姐,她笑着问,“没事吧?”

“嗯。”

她从架子上拿下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白色扁平的药丸。

“我算是研究室的人,兼职值班医生,这个是我们发明的镇定药,一天一次,副作用不大。还有就是,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先回去了,再休息一下我也送你出去。”

“谢谢。”晨晞坐着,表情中已无痛苦,更多是迷茫。

回宿舍后,他立马睡了下去,好想,一直活在梦里,忘记一切……

直到半夜被摇醒。

“晨晞,离开这里吧!”

原野上的夜空繁星闪烁,花儿有明月相映,不缺静谧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