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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

本文核心词:

费劲心思写了一个老套的故事。

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写,就好像我小时候经常捡些东捧在手里玩,像是些小木块、小铁圈之类的,玩腻了之后把它们随手扔到杂乱的物堆里去的时候,心里却又极度地后悔。

这篇文章本想拿去参赛的,但想想,我还没那个资格。

秋末的风掠过丛林,一道道金光沿着层林的缝隙渗下。

一曲悠扬的笛音惊醒了憩息的鸟兽,不远处,一个老瘸子拄着一柄木制的拐杖,带着一名女童,步履蹒跚地向林子深处走去。

这女童没有老瘸子的血缘,说到底,老瘸子也不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在自己身边,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便把她视为自己的骨肉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女童不再吹奏笛子,抬头看着枝叶摇曳的样子,又问到这个问题。

老瘸子没有回答。这一路上,已经记不清被问起了多少次。

在外人看来,她们似乎无所谓从哪来,也似乎也无所谓到哪里去,所以也更无所谓到过哪里;只是迫于生计,每到一个地方都打打杂,赚些生活费罢了。

转眼间已是黄昏,丛林枝繁叶茂,更显得黑暗。

老瘸子拾了一块块小石头,又扎了一捆干树枝,找了一块干燥避雨的背风坡,点起了一个石篝火。

残夜漫散,火染枯枝;宵烛弥见,星夜如斯。

女童靠在一棵树旁,抱着双腿,痴迷地看着篝火,眼中倒映出火光。

“孩子,你从哪来?”老瘸子放下厚重的包袱,终于说话了。

女童呆滞了会儿,才缓缓地说道:“妈妈……她不要我了……”女童把头埋到双腿之中,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老瘸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女童身边,“你恨她吗?”

“什么是恨?”女童一脸纯真地看着老瘸子。

老瘸子一颤,许久,才又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

老瘸子望向夜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关于恨的故事。”她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道:“我还小的时候,有一年村子里闹饥荒,饿死了不少人;而我的父母都是勤劳人,家里有不少储备的粮食。

那年秋天的一个晚上,父亲在田地里忙活了一天,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于是便喊我和姐姐回家;但我在田里弄丢了一顶草帽,不敢跟他们说,于是便藏在草堆里等他们走后才出来偷偷找。”

“可是,”女童一脸不解,“这到底和恨有什么关系呢?”

“你听我接着说,”老瘸子往篝火里又添了几块柴火,接着说,“我的手被草割伤,肚子饿得难受,满头都是汗,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顶草帽。我心里很害怕被父母责骂,但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了。我往村子里望的时候,那里一片火光。那时的我如何也料不到,我的人生就此改变了。

当我回到家门的时候,那里是一片火海,‘妈妈?!爸爸?!姐姐?!’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哭着朝已成废墟的‘家’叫喊,撕心裂肺。这时候一对捕快骑马赶来,看到这场面,不禁摇了摇头。

‘唉,来晚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些线索。’我听到那个捕役这么说到。

‘这个孩子怎么办?’旁边的快手问到。

‘怎么办?送到慈幼院去呗。’捕役没好气的说,‘怎么,你又想收养一个?这可是个女娃!’

那快手没理他,走过来摸摸我的头,问道:‘你姓什么?’

我摇摇头,那快手便说:‘那此后便跟我姓吧。’”

“你的父母呢?”女童问到。

“他们死在了那场大火里,”老瘸子说道,“那个快手收养了我,并给我起了个名字,姓蓝凝,名姁洪”

女童一惊,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你有名字吗?”蓝凝问到。

“我……没有。”

“呵呵,我也没什么文化,在异国闯荡这么久了,看你也不像东方的人,就给你起个我在异国里听过最好听的名字吧。”

“嗯!”女童抬起头来,望着蓝凝的眼睛。

“梅林,”蓝凝温柔地说,“春落冬盛为梅,一簇为丛,相依为林,梅林。”

“梅林,这名字真好听。”她笑了,两只眼睛弯成两个月牙,欣然接受了这个名字。

梅林拥到蓝凝的怀里,问道:“那我可以叫你妈妈吗?蓝妈妈?”

一种母性的爱在蓝凝的心中油然升起,“当然可以。”她捧起梅林的小脑袋,用自己的额头与她的额头摩挲着。

火光纷飞,在寒冷的夜晚,飘零的两片孤叶互相依偎在一起,才微微的不感到那么多的寒冷。

“让我接着讲故事吧。”蓝凝把梅林抱在怀里,接着说道:“那蓝快手将我抚养长大,把我同男孩一样对待,教我武术,对外隐藏我的性别,想要将我培养成一名快手。

等到我真正成为快手时,我才知道,当年杀死我父母的人还抓走了我的姐姐,并且,他还制造了多起命案,这些命案里,受害者的孩子均被抓走,不知遭受怎样的对待。

然这数起命案,均未抓到凶手,衙门向捕快问罪时,主动替蓝快手顶罪替斩的,正是那刻薄的捕役。

此后蓝快手余生抑郁,

蓝快手心地温柔,捕役刀子办事公正;而我的父母勤勤恳恳,时常救济难民,他们到底为何遭此报应!

我多年暗中调查,从这一个个破碎的案件中抽丝剥茧,事情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我顺着线索找到了一间破旧的小屋,这些线索告诉我,凶手抓这些孩童是为了进行一种西方的巫术,用这巫术来复活某人;我站在屋前,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着火的屋子,蓝快手的仁慈,捕役的刀子嘴豆腐心,还有为了复仇而受尽折磨的自己。

似乎都要结束了。

我敲敲门,可来开门的却是和我姐姐极为相似的女童,那女童的母亲看到我的腰牌,顿时跪下来,向我磕头,‘求求你,求求你!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心里五味杂陈,‘你知道你害的多少人家庭破灭吗?’我紧紧攥着拳头,冷冷地问到。

‘我只是为了我的孩子,那些人,即使孩子没有被我抓走,也会被饿死!’她抽泣着说出这些毫无人性的话。

‘六起案件,其中五起都只是偷走了孩子,但为什么,’我抽出刀,哽咽地说着,‘为什么你最后要杀死我的父母!’

‘你……你……’她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不要伤害我的妈妈!’那孩童跑过来挡在她母亲和我之间。

孩童的母亲紧紧抱住她的孩子,哭泣地是道:‘报应啊……当年你母亲看着倒下她丈夫,紧紧地护住了她的孩子,我说只要交出孩子,我就不会伤害你母亲,但她死活不肯,我只好……杀了我吧,这些年你我受的折磨不是比死亡还要痛苦吗?!’

我紧紧握着刀,因为哭泣而颤抖不已,当年紧紧相依姐姐和母亲,是否也如这对母女是一样的心情呢?”

故事讲完,怀里的梅林早已睡去,而蓝凝望着夜空,幡然泪下,“当年在稻田里寻找草帽的夜空也如这般吧?可惜我这些年来都没有好好地去欣赏过。”

第二天天明,大雪纷纷落下,一夜之间梅树开花,昨夜倚靠的梅树花瓣一片一片地落下,落在她们二人之上。

梅林醒来却发现蓝凝已经不再呼吸,不论梅林如何呼喊。

她寿终正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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