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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L 绝望的分钟

JAL 绝望的分钟

JAL 绝望的分钟

本文核心词:

失事客机的机型为波音747-100SR,生产线编号20783,机身编号JA8119,使用四具普惠JT9D-7AW引擎;于1974年1月28日首飞,同年2月19日交付给日本航空。事发前,该机机龄11年7个月,飞行时间合计25,030小时,起降次数为18,835次;涉事飞机为日本航空史上独一架因空难而注销编号的波音747客机。

1978年6月2日,该机执飞东京羽田国际机场——大阪伊丹国际机场的JAL115班机时,在伊丹机场着陆时因角度过大导致机体尾部触地,造成25人受伤(日本航空115号班机事故),而飞机制造商波音公司对这宗事故的不当修理成了引发后来空难的主要原因。另外从1985年2月至失事前,该机客舱后部的厕所门便发生28次故障。然而事故调查报告书中并未将厕所门的故障归结为前次事故机体变形所导致。

1982年8月19日,该机从羽田机场飞往札幌千岁机场降落时,由于视野不良导致飞行员判断错误,致使该机从跑道右侧滑出,导致四号引擎触地因而复飞。在视野不良的情况下,机长仍然允许副机长操作着陆,这违反了当时的日航规定。

事故背景

时值夏末,数以百万计的日本人正要返乡欢庆盂兰盆节。日本人传统上在此时回出生地拜祭祖先、同时和家人团聚,因此每年均有大量的返乡运输需求,而且当时位于羽田机场81公里外的筑波市(当时羽田机场为筑波市接近的机场)正举行世界博览会,令客量进一步增加。而在盂兰盆节的情况下,该班机的乘客大多为日本籍,但也有21名外国人。

机组与乘客

机组成员:以下共计15人,年龄和总飞行时间计至事发前。

座舱长:波多野纯(39岁,总飞行时间10,225小时)及女性空服员11人。

为进行机长升格训练,当天副机长佐佐木祐坐在机长位操作飞机,机长高滨雅己坐在副机长位进行指导并负责无线电通讯。当天飞航工程师福田博在JA8119上执飞了往返羽田与福冈的JAL363/366号班机,副机长佐佐木祐也在另一架飞机上担任了乘务,机长高滨雅己则是当天第一次执飞。

机长:高滨雅己(49岁,运航部门指导教官,总飞行时间:12,423小时41分,波音747相关时间约4,850小时)

副机长:佐佐木祐(39岁,机长升格训练生,总飞行时间:3,963小时34分钟,波音747相关时间约2,650小时)

飞航工程师:福田博(46岁,引擎部门教官,总飞行时间:9,831小时03分钟,波音747相关时间约3,850小时)

事故发生时与地面的通讯及班机状况

18时24分35秒:JAL123起飞12分钟后,在相模湾爬升至巡航高度24,000英尺(7,300米)时突然发生巨响,机舱内发生爆炸性减压,导致机尾化妆室天花板崩塌及液压系统故障,事后调查显示此时垂直尾翼更有一大半损毁脱离,客舱内的氧气面罩直接落下,并开始播放预先录制的广播。巨响发生后,机长立刻解除自动驾驶并要求驾驶舱成员对各系统进行检查,虽然引擎和电力系统正常运作,但飞航工程师回报液压系统压力开始下降,机长最终做出返回羽田机场的决定。

18时24分42秒:JAL123调整应答机编码识别号码为7700,宣布班机发生紧急状况,信号被位于埼玉县所泽市的东京航空交通管制部(以下称TACC)接收。之后高滨雅己机长透过无线电向TACC确认发生紧急状况,并要求返回羽田机场,TACC告知准许。JAL123在飞至伊豆大岛上空时请求雷达导引,TACC询问回旋方向,机长希望向右回旋,羽田机场开始进行迫降的准备;这时驾驶舱内机长询问副机长是否能恢复控制,副机长表示无法恢复,因此本机至坠毁为止持续发出舱内失压警报与出现起伏运动和飘摆的失控状况,这点可从飞行纪录中持续出现的“机头下压”、“机头朝上”得知。

18时27分02秒:TACC确认JAL123宣布发生紧急状况,机长回复确认。但TACC继续询问出现的问题时机长并没有回答,因此TACC向日航本社通知JAL123发生紧急状况,此时机内的液压系统已全部失效。

18时28分30秒:TACC在指示JAL123向正东方向飞行时被告知无法控制飞机,这是TACC第一次确认JAL123无法控制。

18时31分14秒:TACC向JAL123提出就近于名古屋迫降的方案,但JAL123要求返回羽田;同时TACC为顺利指引JAL123,向机长告知之后可使用日语进行通讯,之后的通讯内容因此有部分使用了日语;飞航工程师收到了空服员“客舱置物空间损毁”的报告。

18时33分:日航本社利用社内无线电尝试向JAL123取得联络;飞航工程师在客机进行紧急下降的同时向正副机长提出戴上氧气面罩的请求。

18时35分33秒:JAL123向日航本社告知R5门(机体右侧尾门)破损后,发出了紧急下降的请求,日航本社表示确认状况。

18时40分44秒:TACC为了和JAL123有更好的通讯品质,为JAL123准备了特定的无线电频率,并要求JAL123改变通讯频率,但是无人回应。此时JAL123为利用重力抛甩放下起落架,从富士山东麓北上并在山梨县大月市上空进行了向右急回旋,高度从22,000英尺(6,700米)一口气下降15,000英尺(4,600米)至6,000英尺(1,800米)并成功往羽田方向飞行,但在埼玉县上空因风势而被迫左回旋往群马县山区方向飞行;同时在东京都奥多摩町,有民众拍下了失去垂直尾翼的JAL123照片,这张照片也成为了JAL123失事前的最后身影。

18时41分54秒:除了JAL123以外的所有飞机为了避免影响指示,均被要求改变通讯频率,但仍有一架使用正常频率继续通讯的飞机被TACC继续引导。

18时45分36秒:监听到无线电的驻日美军横田基地(RAPCON)为了帮助JAL123,指示其改变为美军指定的频率,JAL123则回答失控。TACC提出联络东京进近塔台(羽田机场入场管制无线电),但JAL123拒绝。

18时47分10秒:JAL123请求雷达导引至千叶县木更津市,TACC指示往正东飞行,并询问“能否操纵飞机”,JAL123回答“失控”(Uncontrolable)。之后TACC要求改变通讯频率,JAL123表示收到。

18时48分54秒:记录到机长慌乱的呼吸声,但没人说话。

18时49分:日航利用社内无线电呼叫JAL123达三分钟,但无人回应。

18时53分30秒:TACC与JAL123取得联络,JAL123号班机在无线电中称飞机“失控”。TACC与RAPCON联络,RAPCON告知横田基地已经开始做迫降的准备。TACC通知JAL123联络东京进近塔台,JAL123表示收到。

18时54分25秒:日航使用社内无线电联络JAL123。JAL123请求当前位置,TACC回答其处在羽田西北方55英里(89千米),熊谷正西方25英里(40千米)。

18时55分05秒:东京进近塔台以日语告知JAL123羽田机场和横田基地均做好了迫降的准备,飞航工程师回答“收到”。这是JAL123号班机最后的通讯记录,东京进近塔台在之后询问JAL123未来动向时已无法获得联系。

18时56分:东京进近塔台以及RAPCON均尝试联络JAL123,但无人回应。

18时56分14秒:机内的近地警告系统启动。

18时56分23秒:机体右主翼与后半部接触到树木,机首角度大幅朝下并开始向右倾斜。

18时56分26-28秒:机体后半部接触地面并开始解体(剩余的垂直尾翼与右主翼于此时脱落)滑落至山谷,前半部也以机首朝下的状态大幅度向右翻转。

18时56分30秒:JAL123虽经正副机长及飞航工程师的努力,仍以速度346节(641千米每小时),高度8,400英尺(2,600米)的状态于群马县高天原山山脊翻转坠毁,并引发巨大火势。

18时57分:横田RAPCON通知JAL123:“贵机位于横田西北方35英里(56千米),横田基地为最优先着陆场地”,东京进近塔台联络JAL123请求改变无线电频率,但此时JAL123已坠毁。

事故调查

于事故中身亡的罹难者最终安置于群马县藤冈市的各中小学的室内体育场进行辨认。坠毁时因猛烈撞击且发生大火,且因时值夏季,遗体腐败得很快,造成大部分罹难者的遗体残缺不全。由于当时DNA分型技术尚未成熟,因此日本政府动员了许多当地医师以及全国的法医和牙医,协助在酷热及尸臭之中辨认罹难者身份,辨识工作直到该年冬天才全部完成。[3][4]

在调查开始时,日本官方将此次事故作为一次犯罪事件来处理,将失事现场作为犯罪现场封锁,并拒绝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及波音公司的调查人员介入调查。后来在NTSB主席亲自写信给日本政府,日本政府才同意美方人员在事发5天后进入调查现场,然而波音公司的人员被认为是嫌疑犯而受到监视无法自由行动,并需要于NTSB的陪同下方可进行调查,后而影响了调查的进度。

日本官方的航空与铁道事故调查委员会,经过调查后,在1987年6月19日公布的调查报告中做出三点结论:

1978年6月2日,该飞机执飞JAL115航班在伊丹机场降落时曾损伤到机尾。

机尾受损后,波音公司没有妥善修补损伤区块。在替换损伤的压力壁面板时,应当使用一整块接合板连接两块需要连接的面板,并在上面使用三排铆钉固定,但维修人员使用了两块不连续的接合板,一块上面有一排铆钉,另一块上面有两排。这使得接合点附近金属蒙皮所承受的应力明显增加,对金属疲劳的抵抗力下降了至少70%。在维修后几年的飞航过程中,因客舱内部的多次加压和减压,导致此处的金属疲劳不断累积。依照事后调查人员的计算,这次修补只能承受10,000次左右的飞行,而班机失事时已经是维修后的第12,319次飞行。

飞机爬升至7,000米左右高空时,压力壁面板累积的金属疲劳达到了极限,无法再承受气压差而破裂。机舱内因此发生爆炸减压,高压空气冲进机尾,直接将垂直尾翼吹落,连带扯断了主要的液压管线,导致机师无法正常操控飞机。

失事班机上的飞行员与工程师,在几近完全失控的情形下与飞机搏斗了半小时,并在坠毁前一直试图回避绵延的山岳地形,表现出了过人的努力和技术(在事后,模拟当时状况的调查员及机师没有人能在同样的情况下还能飞行半小时)。不过当时机长在事故发生后表现出的反应迟缓(多次未对同事请求和塔台呼叫做出反应)和操作失误(在高空缺氧下没有选择下降至可呼吸状态;飞航工程师提出使用氧气面罩回答准许但没有执行;在已失去对飞机的控制后依然坚持选择返回羽田机场而非就近前往名古屋迫降)也受到一些批评,但考虑到机组人员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与使劲搬弄操纵杆的状态,这些失误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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