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真相 > 

杰裘 Lionheart

杰裘 Lionheart

杰裘 Lionheart

本文核心词:

*描写练习。因为是直接在网页上敲的所以不会太长。

格兰芬多的人向来是勇猛无畏的雄狮,因此当魔药课教授杰基尔·席格用他翠绿色的细长眼睛盯着学生、嘴角带着百分之二百属于英伦绅士的礼节性微笑扣分的时候,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个格兰芬多。

“杰基尔教授的守护神绝对是蛇,如果不是蛇我就把面前这盘桃子布丁吞下去。”女孩激烈的和自己的同伴抱怨着,“你知道吗?就因为我往坩埚里多加了些材料,他竟然罚我关禁闭!那条毒蛇!”

“哦?瞧瞧我听到了什么。”一只冰冷的手搭上女孩的肩膀。路过的占卜学教授瓦尔莱塔·谢菲尔德特别好心的拍了拍她,“小姐,骗吃骗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该怎么处理你呢?”她想了片刻,戴着金属支架的手腕自然的拍到一起。

“对了!今天是去霍格莫德的日子。带好你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去三把扫帚等我。”这位玩心大起的教授眨了眨眼,“我来给你讲讲亲爱的席格教授当年那些风流韵事。”

初夏的浮躁气息在酒馆里沉沦又飘起,黄油啤酒上的浮沫随着执起酒杯的手的动作摇摇晃晃,下一秒就要溢出来的感觉。女孩手忙脚乱的摊开羊皮纸制成的笔记本,“谢菲尔德教授,您当年是和席格教授一个学院吗?”她手中暗绿色的羽毛在酒馆不算太好的采光下晕出暗淡的金光。

“当然不是。”谢菲尔德教授的清亮声音果断拒绝到。所幸这里是三把扫帚,她的声音很快淹没在隔壁那桌男巫的激烈讨论当中。

就像一串银质的铃铛被沉入湖底。

“我讨厌杰基尔。”她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他是天之骄子,是狮子的智囊,是所有教授都在夸的优等生,连特别不苟言笑的奥尔菲斯教授都说这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人——啊,那是我们当时的魔法史教授。”

杰基尔,杰克,裘克整天神魂颠倒念叨的Jackie,绝对给裘克下了迷情剂诱惑他的席格,瓦尔莱塔现在想起来都能气到咬碎嘴里的巧克力cookie。她涂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捏起第五块点心,细小的水钻闪了一下,又一下,大概是在宣告这块可怜cookie的命运——而它做错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好巧不巧的和那个男人的昵称押上了尾韵。

英文诗的韵脚向来难压。Why is a raven like a writing-desk?这是席格那个混蛋在图书馆递给裘克的纸条,没有正确答案,或者什么都算正确答案。

Cause there is a ruby in your shining-hair.

“他那张嘴可真是能说会道,也就只有裘克那种笨蛋会傻乎乎的和他吵架。然后,”谢菲尔德非常不优雅的把酒杯砸到桌子上,“哐——他们就在一起了。”

女学生小小的哇了一声。“是那个裘克吗?魔法部最特立独行吃处分最多的傲罗裘克·克劳恩先生?”

“没错,就是那个脑子里天生少根筋死活不接受我织的围巾手套趁我不在就和席格打架吵嘴就这都能被拐跑的傻子裘克。”

外面响起一声沉闷的雷声,有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来。女孩攥紧手里的羽毛笔,略带狂喜的匆忙写着,眼神比上课记笔记的时候都要认真。她的耳朵和脑子正告诉她,手里这份来自谢菲尔德教授的第一手八卦绝对能在校园非法刊物上大卖出彩——当然前提是没有被席格教授发现。

附加结论,原来谢菲尔德教授也是个异常毒舌毫不留情的女性,她在占卜教室里整日对着星象图念念叨叨的脑子原来也和孩子没两样,会对哪怕一点点八卦的风吹草动都特别敏感。

也许这份刊物到时候也可以给教授一份,女孩盘算起来。

瓦尔莱塔替女孩点亮头顶的灯,“你可能需要一点光。”她微笑起来,“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裘克。他在魁地奇场上的天赋和他的魔法史成绩完全成反比,但是和他的打架水平成正比——有时候我也在怀疑,他能当傲罗是不是因为没有几个巫师敢和他肉搏,完全不依靠魔法的那种。”

在五年级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会刻意穿过两条长桌和熟人的目光(虽然她的熟人不算多),去格兰芬多的餐桌拼桌。一方面,她是为了和裘克讨论魁地奇、交流暑假安排和抱怨“父亲”的操心——她和裘克私下里都称呼孤儿院的负责人迈尔斯先生是“老眼昏花的父亲”,哪怕那个人只有三十出头;而另一方面,她自然是为了看住幼驯染一样的红发青年,不让他血气上头再和别人打架打到鼻青脸肿,这也是“父亲”拜托她的事情。

“丽姬,好姑娘,裘克现在只听你的话了。你们两个也互相照应点。”“父亲”在信里这样写到,“下次去霍格莫德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到时候我给你买巧克力。”

孤儿院的资金并不富裕,她和迈尔斯先生都心知肚明,但是年轻的“父亲”依旧会为女孩买块糖果店最经典的巧克力。这是他们之间的小小约定。裘克?很不巧,他大部分时间都会泡在球场上,这块巧克力他是注定吃不到的。

“裘克”,他的名字就像他本人的红头发一样是个笑话,但是他的击球能力和打架能力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不开这个玩笑——除了杰基尔。

“可是谁知道呢,那两个人就在一起了。没有任何预告,明明几年前还会互相发射永远也打不中的恶咒,在课堂上针锋相对,或者在违法乱纪关禁闭的边缘互相推攘。啊,等一下……”谢菲尔德教授的眼睛逐渐睁大,“该死!我竟然忘记了这点!”

“教授?”女孩疑惑的歪了下头。

回答她的是女教授急匆匆站起身的动作。手边的啤酒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翻,残余的金色液体顺着木制桌面滴落下来,淋淋沥沥,和窗外的雨滴一样。三把扫帚的老板挥着魔杖点亮更多的蜡烛,两个女巫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跑出酒吧,后者仓促的抱着书包,只来得及在桌面上留下几枚西可。

“我竟然忘记了!”瓦尔莱塔的声音里满溢着惊讶和开心,“席格和裘克是同一个宿舍!我现在就要写信问问裘克他们有没有做过!”

女孩气喘吁吁的跟在她身后,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她只看到自己的教授笑得格外开心,“下周的周一到周五,晚上吃过晚饭后来我教室,我接着给你讲席格那个狗男人对裘克做过什么。他那边的禁闭我过会就和他说你不用去了。”

魔药课教室里批论文批到生无可恋的席格教授打了个喷嚏。他仅仅把这个喷嚏归结给地下教室的冷空气,根本不会想到就在几周以后,他学生时代的风流韵事——尤其是和裘克有关的那些,被编写成种种匪夷所思的文章,在学生之间飞快的传阅起来。

而在薄薄的册子开头,绯红的哥特字体骄傲大气的勾出一串字母。

Lionheart,雄狮的心脏。

他和裘克,他们都是狮子,毫无畏惧的去战斗、去恨、去爱的狮子,这一点无须质疑。

就像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在欢庆格兰芬多三连冠拿到学院魁地奇赛冠军的人潮当中,隔着金红色交织的人山人海,他毫无畏惧的握紧了裘克的手。金红色的旗帜在头顶飘扬,不知道谁用魔法点燃金红色的烟花,彩纸碎屑和胖乎乎的光团洒了一地,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毫无畏惧的吻上了裘克的唇。

狮子向来是敢爱敢恨的生物,狮院的学生也一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