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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 日本兽军曾在广州设立东方 奥斯维辛集中营 抬尸人回忆巨型化尸池臭气熏天

二战 日本兽军曾在广州设立东方 奥斯维辛集中营 抬尸人回忆巨型化尸池臭气熏天

二战 日本兽军曾在广州设立东方 奥斯维辛集中营 抬尸人回忆巨型化尸池臭气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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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10月31日,广州沦陷第10天下午3时30分,日本华南派遣军波字第8604部队进驻中山大学医学院图书馆,号称“华南防疫给水部”的800-1100多名日本军,对外打着防疫招牌,实际上却在广州秘密进行时间跨度为6年11个月的罪恶细菌战,用粤港难民和中国战俘进行灭绝人性的活人试验和活体解剖,杀害了成千上万生命。据日本《化学战史》不完全记载,广州沦陷期间,日军还对广东先后实施了20次毒气战。

沙东迅的家里有满满几柜子的资料,这位77岁的老人被公认为调查研究侵华日军在粤进行细菌战与化学战之第一人,是研究广东近现代历史的知名学者之一。从1994年开始,他耗费了20余年时间在一件事情上———还原被日本人掩盖半个多世纪的日军在广东发动细菌战、毒气战的真相。实际上,时光无情,随着许多受害者、见证人的相继离世,沙东迅手中保存的很多资料,已成为对于那段阴暗历史的唯一铁证。

南箕路这个位置曾经是万人坑广州曾有过一支专门从事细菌研究和生产的日军波字第8604部队,这是一个早已被获知的事实。1949年,在伯力审判法庭上,曾担任8604部队长的日本细菌战犯佐藤俊二军医少将供述: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是在1939年间建立的”,这支部队“曾从事研究和大批生产过用以攻击中国军民的致命细菌”,“我从1941年12月到1943年2月间领导过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然而,所有的历史事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就仅仅停留在这么只言片语的几句话上。

在中山大学医学院图书馆,这幢漂亮的两层小楼就是南方细菌战的大本营,日军波字8604细菌部队本部。路过的学生对此事都是一无所知,非常诧异,我在图书馆门口的柱子脚下看到几行小字:侵华日军细菌战广州大本营旧址。沙东迅教授说,那也是数次给政府打申请报告才争取过来的。

在1997年,沙教授就向广州市文化局打报告,希望做好侵华日军在粤罪证历史文物普查、鉴定与保护工作,结果石沉大海,他竭力争取多次,最近一份报告写于2004年8月。

南箕路广州造纸厂宿舍区内,惨死于日本兽军魔爪下的粤港难民墓碑

那些死于南石头村难民营难民的遗骨,分别于上世纪50年代和80年代在广州造纸厂被发现后,纸厂买了一批坛子,就让当时在这里的民工队,装着运出厂外。第一批是运到郊区泰和镇附近一个山区里边,后来两批运到增城。

记者在增城小楼镇秀水村后的小山坡上,找到当年从广州造纸厂运出的难民遗骨坛子。带我过去的村支书说,这里共埋了150坛,每个坛了里大概装有三四人的遗骨。由于当年埋放地非常随意,很多坛已经露在地面上,经过长年雨水冲刷,很多坛子里已空,只是装满了清水。我去的那一天,雨点落进坛子里,溅起一朵朵水花。这里没有任何标志,这批冤魂不知在地下是否安心?当地村民还对这些坛子的存在觉得颇不吉利,“将它们迁出去,好不好?”

-南石头难民营所在地

当年南石头村难民收容所幸存者、71岁的肖老伯手持自绘的难民营地图。难民营区域比较大,为现今的海珠区南石西一带。制造这场大屠杀的是日军波字第8604的细菌部队,对外宣称华南防疫给水部,是日军在华的四大细菌战部队之一,总部设在现在的中山大学医学院所在地,以伪粤海港检疫所为活体细菌试验场,以广州市南石头村的难民营为细菌武器的屠杀场所。

在沙教授和一些有识之士呼吁下,终于在南箕路边广州造纸厂宿舍区水塔后的一个围院里,即当年发现难民遗骨的地方树起“粤港难民之墓”,背面简单记录着他们被细菌武器毒杀的事实。现在这里仍蔓草丛生,四周围墙围起,记者在清明节左右找到这里,看到在围墙铁门放着一些菊花和香烛。

“可能是一些有心人所为吧”,沙教授说,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忘了这些冤魂。

难民营?集中营!

通常情况下,难民营是类似于红十字会等民间慈善组织或各国政府用来收容因战争等突发事件而无家可归的百姓的,在难民营的生活虽然会很艰难,但至少是安全的。

1941年底,香港沦陷。先后104万香港难民逃回内地,其中保守估计有几万人坐船绕过大屿山,从珠江口直奔广州逃命,没想到,他们逃难路线的终点恰好就是广州南石头难民营。

南石头是日军设立的难民营,这些香港难民没料到离开了沦陷地,却投入了另一个埋葬场。在这里,平均每天都有几十人非正常性死亡,被拖进难民营,就再没出来的了。幸存下来的,回忆里只有日军高高的塔楼和每日散发着恶臭的化骨池。

幸存者肖铮的父亲就是当年难民营里的抬尸人,在他的父亲的描述里,化骨池是两个面积约25平方米的混凝土池,最多可分别堆放60具尸体,有时被放下去的人体嘴巴还在开合。

杀人者对自己的行为总有道貌岸然的解释,当时杀人的执行者接到的是这样的指令:“军方为了保证广州市区的治安,把来广州的难民安置在南石头收容所,但由于难民太多,人满为患,命令南水部,用细菌杀死他们……”

南石头,这样一个为“治安”而犯下罪恶的地方,一个东方的“奥斯维辛”。

救济粥?夺命粥!

救济粥,顾名思义是难民营里为维持人性命而施舍的粮食。在南石头,不喝粥就饿死,喝下去就病死。

难民营的日军看守的场守喜是向粥里投放细菌的主要负责人,清水和丸山茂协助,“早晨趁热粥刚煮好,温度下降到一定度数,就把细菌投进去,再送去难民营。难民吃下去,到了傍晚就有人死了,后来死的人越来越多,运都运不完”,丸山茂对这种场景仍心有余悸。

难民营里流传一首打油诗:“笼中鸟,难飞高,不食味粥肚又饥,(食了味粥)肚必疴无药止。”

这混在原本是救命粥里的就是夺命的沙门氏菌。在当时,它造成的急性食物中毒,发病快且难以医治。

杀人工厂

名义上,防疫给水部和检疫所,都是为了水料消毒和供给以及当地部队防疫事宜而设立的。

日军的防疫部同样也汇集了日本许多“优秀”的医生,只不过这些医生脱去了天使的外衣,甘做撒旦的魔鬼。

在广州制造南石头难民大批死亡的是日军波字第8604细菌部队,是日军在华的四大细菌部队之一。

在这些见到人活体实验就跃跃欲试的医生眼里,中国人跟小白老鼠是没有区别的。

“同样是杀人事件,发生在日常中就不会有什么收益,但如果放在科学研究上,就有可能从中获得新的发现,产生划时代的突破,从而给全人类带来利益。”日军医生就在这样厚颜无耻的信念“感召”下,在活生生的中国人身上实验着鼠疫、霍乱、伤寒、炭疽……

曾在南石头难民营做工的梁先生有这样一段证词:“(日军)又在鸡春岗村捉了个青年人李日……将他捉去下所(当时检疫所)喂蚊吸血,被咬得全身是蚊口,后又送去宰人场,将李日阴处割去一条筋。后来李日变成跛子,晚上从难民营抓去生宰了……”

这些“医生”们回日本后发表了100多篇论文,甚至功成名就。这就是他们“为全人类做出的贡献”,他们为什么就不用自己的子女来成就他们的划时代突破呢?这样的救死扶伤又有什么意义?

日军的细菌战独独在广州就害死了数万人,这一场罪恶的汇演被历史悄悄地淹没了。

日军在华细菌战部队和大规模细菌战(据现有研究查知)

四大在华的日军细菌战部队

驻东北:731部队,从属关东军

驻北京:1855部队

驻南京:荣1644部队

驻广州:波8604部队

日军在华三次大规模细菌战

1940年8月,731部队和1644部队在浙赣地区进行大规模细菌战

1941年11月,731部队和1644部队在湖南常德进行大规模细菌战

1942年5月,731部队和1644部队在浙赣地区进行大规模细菌战

(以上根据南京大屠杀研究中心主任、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张联红教授介绍整理。张教授称,因为日本政府一直刻意隐瞒细菌战历史,大量资料还未公开,所以在华到底有几个细菌战部队,到底有多少中国人死于细菌武器,还是个未知数。)